《戀愛初心者未完的原色》
之前CWT54新刊《戀愛愚者所見之色》裡的延伸部分,現在才想起來應該要先註明,當時如果有在看的過程中被雷到的,十分抱歉
嘴平伊之助並不細膩,但好強的性格,讓他從不放棄理解。
事出突然,他的小弟二號得了會被顏色影響情緒的病,嚴重到看見「紅色」,就告白求婚的程度,不慎波及小弟一號。
小弟二號吵吵嚷嚷地說,之所以會如此,是因為他將紅色視作戀愛的象徵。
嘴平伊之助雖然認真聽了,但即使拿混沌的腦袋撞上梁柱,仍無法想通。
作為老大,居然有了不懂的事,讓小弟二號捷足先登,真是丟盡老大臉面。
他得搞清楚才行,以防小弟二號之後拿這笑他。
「喂,為什麼紅色是戀愛的顏色啊?那不是血的顏色嗎?」
嘴平伊之助倚著門,對著正在製藥的神崎葵問道,那藥是要給染病的我妻善逸帶在路上喝的,光聞氣味就曉得有多苦,就連嘴平伊之助都微微皺眉。
然而,神崎葵仍面不改色。她瞥了眼發問的嘴平伊之助,沒停下手邊的事,將藥液俐落地分裝於玻璃瓶。
「顏色究竟有甚麼意涵,每個人的答案都不太一樣,這是說不準的事。」葵淡淡回道,藍眸盯著被透明藥液徐徐裝滿的瓶,「不過,紅色確實是蠻強烈的顏色,而戀愛也是屬於比較激烈的一種情感,會將兩者作連結,是很正常的事。」
正常嗎?伊之助聞言,嘗試聯想了下。
紅色,是血,是火,是帶著溫度的搶眼。他記憶中最醒目的紅,是母親為了救他,於崖邊濺灑的弧度。
對他而言,紅色雖熾烈,但不會是戀愛的色彩,可他又想不到,什麼顏色之於他,代表戀愛。
畢竟,那是他沒想過的事。若哪天戀愛能吃,能讓他變強,那他絞盡腦汁都會想出來。
伊之助無趣地撓撓頂上的豬頭,沒打算進一步思索,卻忽地想到葵用了「正常」兩字來形容,他看著披著白袍、身穿紺青色和服的葵,忍不住問:「所以,妳也這麼覺得?」
「我?」
葵愣了愣,沒想過伊之助會反問自己,她一時間沒有答案,手一頓,藥液因沒有對準瓶口,滴在桌上。
她蹙眉,為這片刻恍神感到懊惱,甩了甩頭,先把雜緒置於一旁,心無旁鶩地將藥瓶都裝滿並密封。
過去在蝶屋,有個十五歲的少年偶爾也會鬧著正做事的她。
幸好,她年紀稍長,很懂得安撫,而少年也是單純過頭,輕易地就被漂亮的橡實滿足、被好吃的飯菜馴服,過沒多久,少年就會忘了為什麼要找她,困惑地抓抓頭,精神奕奕轉身訓練去。
神崎葵已熟悉這樣的相處模式。
也因此當她確定一切都準備妥當,一回頭,發現已經成了青年的對方還在,登時有些愕然。
那張俊美的臉龐沒有一絲不耐,翡翠綠眸依舊瞅著她。
嘴平伊之助對於神崎葵的背影,習以為常。這女人有著與自己相近的色彩,是沉穩內斂的藍,卻又隱約散著不太一樣的柔軟光暈,輕撫他過於敏銳的觸覺,讓他偶爾會忍不住微笑,看不厭,自然也等不膩。
「我嗎……」葵偏頭想了想,認真道:「我大概也是想到血的顏色,不太會聯想到戀愛吧。」
無論是作為劍士,還是醫者,血與死亡二字緊密聯繫。那樣的印象存在於生活中的每刻,她看過很多人的血,從鮮紅凝作黑褐,嚥下最後一口氣後,依舊瀰漫鐵的味道。
那不是屬於戀愛的氣味。受此影響,她也不認為紅色是戀愛的顏色。
「果然。」聽到葵有相同的想法,伊之助得意揚起嘴角。
「不過,或許是因為我沒戀愛過……」葵垂眸,看著手中裝了藥瓶的布袋,那重量並不沉,但也可能是自己無法真切體會,「哪天我要是戀愛了,說不定想法也會有所改變。」
「嗄?」伊之助一愣,「妳嗎?」
「因為戀愛而改變,是很正常的,這有很多實際例子。」
「嘖。」伊之助撇過頭,不太開心。
他根本不在乎「正常」兩字,只覺得要是神崎葵變了,不再是他所熟悉的藍,那才是不正常。
未完(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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於2020年6月9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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